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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资讯:大疆从无人机中来,极飞到无人机中去

 

配图来自Canva可画

目前来看,无论是无人机公司还是无人机服务公司,都或多或少地将自己的思路限制在了“无人机”这个框架内,但大疆在消费级无人机市场的统治力,又迫使其他无人机企业不得不寻找避开大疆的道路。行业级无人机无疑是其中一个突破口,而植保无人机是行业级无人机应用里最被看好的方向,其在所有的行业级无人机市场里占42%。

但中国农业复杂的环境条件和政策内生性,决定了植保无人机纷繁复杂的市场特点。在这样的背景下,经过十余年发展,植保无人机市场在今天已经形成了大疆和极飞领飞、其余企业伴飞的市场格局。

而现在,国内的植保无人机发展已经到了岔路口:无人机硬件作为载体平台已经比较成熟,天花板也已经肉眼可见,由此在硬件上衍生出来的农业数据,成为无人机厂商进一步增长的落脚点,如何看待、应用这些数据决定了企业后续发展的行为逻辑和经营策略,对此大疆和极飞的做法显然是截然不同的。

植保无人机缘何存在

中国植保无人机市场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上的。从宏观上来看,这个物质基础首先是在一定历史地理条件下,中国18亿亩耕地红线以及其他一些作物总合起来的规模,这决定了植保市场的整体规模。同时中国农业正在进行中的机械化、数字化和智能化,以及农业人口减少和老龄化并行的两大趋势,共同决定了植保无人机的应用前景。

从微观一些的角度来看,中国的土地制度,以及各地不同的农业环境共同形成的复杂的农业生产,亦决定了植保无人机市场的复杂程度,它不光需要面对传统的农业机械,还需要对自身的生产效率进行革命。这一方面提高了植保无人机从业者的作业和扩张难度,一方面却又为后进者生存和成长提供了战略纵深。

在这样的背景下,植保无人机企业就在这条“无人机生产厂商→经销商→飞防队→农田及其受益者”的产业链(部分)中耕耘。但是对今天互联网思维渗透其中的制造业厂商来说,将企业战略限定在农业这个大框架内,是极为不利的也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不同企业对这条产业链的不同定位和不同看法决定了它们不同的经营策略。

大疆和极飞虽然同是无人机厂商,但经营领域和企业战略却截然不同。在消费级无人机市场硬碰硬失败后,极飞就全面转向了植保无人机领域,大疆则以技术为纲、产品为纪,向不同领域四处开花,这样就形成了两家企业截然不同的经营思路。也正是因此,在面对农业作业过程中产生的数据上,二者也有不小的区别。

大疆:从无人机到农业

大疆参与到各行各业的方式是通过无人机实现的,而植保无人机只是大疆这家无人机行业龙头全部业务中的一环而已,而且对于大疆来说,在面对不同领域不同行业的奇奇怪怪的竞争时,它没有也不可能拿出过多的精力到每一个细分领域中。因此,对大疆来说,无人机硬件才是其立身之本,只有做好硬件才能稳坐钓鱼台,将势力范围辐射到其他行业级业务中去。

大疆的竞争模式杀伤力极强,无异于“鲶鱼”甚至是“鲨鱼”入桶,在其主动挑起的价格战里,大疆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市场形态。从2015年到2018年的四年间,大疆发布的MG系列植保无人机价格从52999元一路降到31888元不等,甚至还有MG-1P这样售价17188元的合约机,只要在后续继续购买10000元的服务就可停止。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方面飞防服务的利润提高了,先入场者受益;另一方面飞防服务的门槛被拉到极低,在充分竞争下,市场参与者的利益被摊薄了。而且,在飞防队数量快速增长的同时,飞防服务的质量却没有同步发展,也同样造成了飞防队到农田这一环节的市场乱象。对此,大疆仅凭借无人机,是没有办法对市场进行有大厂社会责任性质的“矫正”的。

实际上,大疆的无人机产品本质上就是为了“飞手”提供服务的。正如前文所述,在“无人机生产厂商→经销商→飞防队→农田及其受益者”的产业链条中,大疆认为自身没有精力也无必要对农田及其受益者进行直接服务,因而在经销商的基础上向流动性较强的飞防队提供设备就成了不二选择,而大疆的植保无人机也几乎就是为此而生。

大疆无人机载重大、性价比高、迭代快、智能程度高,而且大疆植保无人机不像极飞的无人机一样在飞前需要进行大量准备工作,依旧需要人为监控和操作——就是这样的产品形态却恰好符合了当下以飞防队服务为主的市场形势。事实也的确如此,大疆是目前中国植保无人机市场份额最高的企业。

大疆除了在飞防队以及飞防服务上发力外,对于在飞防队服务农田过程中所产生的数据的应用,似乎囿于其本身企业战略的局限性,止步于植保无人机产品本身。也就是说,对于大疆来说,目前农业数据的价值和应用范围是有限的。大疆公关总监谢阗也曾表明大疆负责“提供设备和基础设施”,同时表态“不会和生态抢生意”。

极飞:从农业到无人机

根据《中国数字乡村发展报告(2019)》预计,2020年我国智慧农业潜在市场规模有望增至2000亿元。截至2020年,我国农机作业服务组织有19.48万个,其中农机合作社有7.5万个,乡村农机从业者也有4966.1万人(《2020年全国农业机械化发展统计公报》)。这么多人和组织都通过农机进行作业,但问题在于,农机拥有者如何进行决策,如何与农田需求精准对接需求?极飞看到了数据在这中间极为重要的作用。

极飞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企业。可以说,植保无人机就是目前极飞的全部业务,因此区别于大疆,极飞的全部精力都可以放在植保无人机上。但总的来说,硬件的想象空间极为有限,就好比没有哪家传统农机厂能够连续高增长一样,极飞想要增长也需别的出路。因此极飞将绕开大疆的突破口放在了植保无人机之外,对极飞来说,农业是个大有可为的地方。

但和大疆采取“收紧核心”的姿态只售卖产品不同,极飞的商业模式涵盖范围更广,而且为了获得更加重要的农业数据,极飞采取了“产品+服务”的销售模式。也就是说,极飞不止设计生产植保无人机,而且还拥有自己的植保队伍,这不光是为了进行飞防作业,而且还是为了进行“田野调查”,收集各类农业相关数据,给“无人机后市场”做准备。

对于数字农业,极飞的着重点显然在“数字”上。通过数据,极飞打造了XSAS智慧农业系统,号称“从规划到收获,只需要一个系统”。实际上,极飞的无人机产品除了植保无人多旋翼飞行器外,还有无人车、自驾仪、遥感无人机和物联网设备,它只靠自己一家就能原生地支撑起整个系统。

同时,所有的这些土地信息,如面积、质量、作物种类及数量等被收集起来以后都变成了数字资产,不仅有利于构建数字化的农业管理系统,而且能够将这些信息上线到金融平台,如农业银行或者支付宝,这不仅意味着农业资源进一步的资本化和货币化,也意味着农业从业者的生产关系,被进一步地纳入到了现代化的生产当中。这样看来,极飞认为自己是“农业科技公司”是名副其实的。

而且从中我们也能够看到大疆与极飞之间不同路径的对比:简言之,如果将大疆的商业路径总结为“从无人机出发,去往农业应用场景”的话,那么极飞的商业路径就是“从农业思考出发,落脚无人机平台”。

待解的商业化与应用难题

虽然农业的机械化、数字化和智能化是大势所趋,但这不代表当下的植保无人机行业就没有问题。第一,我们疑问重载无人机是不是一个伪需求,或者说,它是否真正适合当下的农业环境?现在火热的大载重无人机或许是植保无人机企业相互倾轧、竞争的产物,却不一定适合植保无人机由人工作业向机械化作业的过渡定位。

一是无人机的续航或许天生的不适合大载重作业,即便厂商拼命强化电池寿命、充电速率和无人机飞行性能,但也不能遮盖无人机其实只能在天上飞个几分钟的现实情况。例如目前大疆旗舰T40在满载(30000mAh起飞重量101 kg)情况下仅能工作6分钟。如此一来,无人机“标称”的作业效率或许只是镜中水月,实际操作中极难达到。

二是在适用机械化生产的平原地带,如黑龙江、新疆等地,大载重无人机的工作效率无法与地面机械媲美;而在小块地较多、比较适合植保无人机的地区,大载重无人机又没那么必要。从这个角度来看,种植规模较小的农场实际上无力承担无人机高昂的价格;种植规模较大的农场适用无人机的场景和时机又比较有限。

第二,植保无人机能否挑起极飞设想中的智慧农业的大梁,还有待考量。在极飞以无人机为硬件、XSAS系统为软件的解决方案中,无人机在整个系统内的作用实际上是被弱化的,反而是软件系统变得越来越突出,那么数据在应用场景中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在这里面,极飞的尴尬之处就在于它有心做,但保有量不够大;大疆无意做,但它占有最大的市场。

而且,在优点之外,极飞这一套以数据为底、植保无人机为抓手的商业模式或许并不通用全国,更大程度上是为了中大农场和较大规模承包农田服务的,规模小的农场可能根本无法承受这套系统的价格。也就是说,极飞的模式想要从大规模农场扩展到小规模田地,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总的来说,大疆和极飞在植保无人机领域的持续发力,说明二者都在思考如何利用自身优势去嵌入到具体的农业生产场景之中。但中国农业复杂的问题,绝不是某一两家公司一两年就能解决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无论是大疆还是极飞,无论选择哪条路径,都应该有长期主义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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